穆樘

我本浮云客,江湖任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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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金】灯火阑珊处

是这样的,这个人要我给她写生贺 @阿真今天学会画手了吗

那我就给她瞎写一个生贺吧(

你竟然压榨我的肝(bushi.

是解忧杂货店pa

6000+流水账式短篇,标题搞笑系列

ooc出没









    金少见地和格瑞闹别扭了。
    其实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至少当凯莉听闻了金的控诉后,立马露出一副一脸牙疼的表情,拿棒棒糖指着他,毫不客气地说:“你走远一点,不要在本小姐面前秀恩爱。”
    她刚刚说完,一杯咖啡便落在了她的眼前。
    格瑞神色淡淡地报完咖啡名,便利落地手持托盘,重新走回了柜台后,动作娴熟地调起了下一杯客户指定的饮品。
    金看着格瑞八风不动的模样,哼了一声,终于“砰”地站起身,怒气冲冲地大步走出了咖啡厅,像一阵金色的旋风,眨眼间便在来来往往的人潮里失去了踪影。
    凯莉摇了摇头,刚刚把棒棒糖重新塞进嘴里,便听到自柜台处传来一声轻叹,像是冬日的第一场新雪,自有几分独特的薄凉。
    大概这人一生中的那点热度便也全部给了唯一的一个人,多一分都匀不出来。
    凯莉“嘶”了一声,忽然觉得牙又疼了起来。










    金憋着一口气一路埋头猛冲,直到感觉周围突然减少的人流时才骤然停下了步伐。
    他抬头环顾四周,一脸茫然地发现自己似乎来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地方。
    这一带地区大概都非常偏僻,因此半晌也见不到几个人影。而在一个小小的丁字路口处,则立着一栋显得年代久远而带上一丝破旧色彩的小屋。
     小屋的铁门紧紧锁着,暗色的锈迹安静地趴伏在门板上,如同一张古旧的布告,透着一股子荒无人烟的味道。小店的门匾歪歪斜斜地挂在屋檐下方,上头的油漆也已经退了个干净,金走近了几步,眯着眼,才勉勉强强从其中识别出了“杂货店”三个字。
    此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刮过街道的风里已带上了夜色的温度。它在金身上停驻了片刻,金发的少年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他出来得太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此时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衬衫和西装裤,外套一件黑色的西服小马甲,这对于抵御深秋的寒气并无多大作用。
    金小小地打了个喷嚏,条件反射地就要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给格瑞打电话求援,可当他哆哆嗦嗦的手指就要按下拨号键的时候,才突然像是反应过来自己此刻正在和自己的发小兼恋人冷战,这根手指便怎么也按不下去了。
    总觉得向格瑞求助简直就像是自己输了一样,我才不要这样呢,金赌气地想。
    何况这件事本来就是格瑞不对嘛!
    将电量所剩无几的手机揣回兜里,金对着掌心哈了哈气,目光开始打量四周,琢磨着找个地方先避避寒。他很快便发现这间破败的小店旁有一个用铁链围起来的小道,笔直地通向了小店斜后方的一个矮矮小屋。
    金想了想,一弯腰穿过铁链,小跑着来到小屋前。他尝试着伸手去开门,没想到只是轻轻一推,铁门便发出一声粗糙而悠长的吱呀声响,像一个动作迟缓的老人般慢吞吞地打开了一条缝。
    不好意思打扰了,还请让我在这里暂住一晚吧。金双手合十在门前弯了弯腰,算是打了个招呼,随后他便一闪身进了小屋。
    屋内四处摆放着纸箱,在漂浮的灰尘里显得颇有些沉重。有淡淡的月光从小窗的缝隙里溜进屋内,在地面铺上一层浅浅的晕,映着深黑的天花板,透出一分静谧的冷意。
    屋内的视线太暗,以至于惹得某位冒冒失失的闯入者不小心撞倒了一屋子的杂物。金跳着脚,惊慌失措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此刻便连冷战什么的都抛诸脑后,他立马掏出手机就要给格瑞发去求救信号。
    ……随后他看着手机电量不足而自动关机的屏幕,泄气得垮下了肩。
    这一刻金无比后悔他为什么要和格瑞闹别扭了。
    夜色渐渐变深,寒气也开始无孔不入地往金的衣领里钻,恨不得要一直浸到骨子里头去。金打了个冷战,搓着手开始寻找能够取暖的东西。
    大概是运气足够好,金竟然还真从某个角落里拖出了一个老式的取暖炉和几根蜡烛。折腾了许久,直到取暖炉中发出微弱的红光,金才松了口气。他坐在小屋里唯一较为空旷的小桌边,将点燃的蜡烛放置在桌上,暖炉则放在自己的身后,一点点热量透过单薄的衣物传至全身,金终于感到了一阵温温的活气。
    闲下来后,他便借着这一点微弱的烛光打量着桌面。那上面随意地摊着几张纸,和这小屋一样带着一丝凌乱。一只木质的铅笔被纸张掩盖,只露出一个小而尖的笔头,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出一点乌光。
    出于好奇,金随便拿过一张纸来看,才发现上面还有一行行字迹。他把纸向蜡烛附近靠了靠,开始辨认上头的文字。
    这似乎是一封诉说烦恼的信,字里行间俱是苦恼的口吻与迫切地希望能得到建议的渴盼。
    金挠了挠头,又翻了翻另几张纸,发现主题竟都如此的相似,或是求助,或是诉说烦恼,言辞恳切,饱含期待。
    金兀自沉思了一会,也没能想到什么好的解决方案,于是只能倍感遗憾地放下了信纸。这间小店大概也兼职做烦恼咨询的工作吧,金这么想着,伸了个懒腰。
    他正要趴到桌上小憩一会儿,却突然听到门口似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金立马坐直了身子,睡意散到了九霄云外。他紧紧盯着铁门,身体也绷了起来,脑子里更是开始了各种各样的想象,抢劫、绑架乃至伤人放火都被他想了个遍,一瞬间已经把自己吓得不轻。
    他无声地张了张嘴,连他自己都没能发现地重复着一个词,口型与“格瑞”别无二致。
    这时,自铁门的缝隙中突然出现了一抹白色。
    金几乎要大叫出声,只是声音还没爬过喉咙,他便看到那抹白色飘悠悠地掉了下来,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一封信。
    金定了定神,快速跑到门边,透过缝隙往外觑着眼张望,却没能看到半个人影。他收回目光,迟疑了一瞬,还是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信,再慢慢走回桌边。
    就着烛光,他打开信封,只看了一行字,便猛地怔住。
    金?
    那不是他自己吗?
    金摇了摇头,试图说服自己也许也有别人的名字叫金,这只是单纯的重名,然而再往下看去,他却发现这个说法也站不住脚了。
    叫“金”就算了,也许是重名,但是信上说他还有一个发小,名字叫“格瑞”。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巧合的事情?
    一瞬间金还以为这是格瑞捉弄自己的把戏。但他很清楚,格瑞永远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这会是谁呢?
    金拿着这封奇怪的信抓耳挠腮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先看了信再说。
    那上面只有一个主题:格瑞不和他说话,应该怎么办。
    这种口吻,这种苦恼……金愣了愣。
    这不就是他自己嘛!
    霎时金的心里涌上了一股怎么压都压不住的感同身受。
    就是啊!格瑞总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对谁似乎都爱理不理,话语也少,表情更是仿佛冻结了一般不起波澜。
    金偶尔会觉得,他和格瑞成了恋人简直就是梦一样的故事,甚是虚幻。
    这次也是,金不过是想从格瑞口里听到“我喜欢你”这样确定的字眼,他迫切地想知道格瑞是否怀有和他一样的感情,那会让他自己不再那样患得患失。
    可是格瑞的嘴就像缝上一样,无论金如何请求甚至耍赖,也绝不说一个字。
    越想越不甘,金怒从心头起,立马抽出铅笔,从桌面上随便撕了一张纸就开始大书特书,几乎要将一腔怨念都化作白纸黑字,吐个一清二楚。
    可当他写到一半,他才骤然反应过来。
    这个“金”是来向他倾诉苦恼并征询建议的,可是自己这一箩筐抱怨算是怎么回事?
    笔尖顿了顿,金叹了口气,将这张满满是控诉的无辜白纸揉成一团丢在一边,又撕下一张纸,咬着笔头开始思索着回复。
    格瑞虽然从来是一个冷淡的人,话语不多,可是金知道,只要自己锲而不舍地跟在他身后,最后率先妥协地永远会是格瑞。
    他尚且不知道这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特权,于是也就大方地将其写在了纸上。
    何况,格瑞不和他说话的情景甚是少见,除了这一次莫名其妙的冷战外,除非是金将格瑞惹怒到极致,他便会这样,既舍不得朝自己发怒,又难以平息怒气,只能以冷冰冰的沉默面对自己。
    通常这样的情况下,金就得使出浑身解数哄他了。至于什么时候格瑞会冰雪消融,那就得看格瑞什么时候心软了。
    歪着头想了想,金又在纸上写道:这位金先生,如果格瑞不和你讲话的话,你千万不要先自己放弃哦。
    将自己的话从头到尾读了一遍,发现再没有什么可补充的内容后,金满意地将它折了起来,慢吞吞地走到屋外。
    他在那些老信纸上看到过,回复的内容要放在屋外的牛奶箱里,以便咨询者取走。他摸着黑找到屋外的牛奶箱,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放了进去。
    啊对了,不如明天去给格瑞带一瓶牛奶吧。他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这样想着。
    他才回到屋内不久,便再次听到铁门外窸窸窣窣的声响。
    这一次金就镇静多了,他看着那封信从门缝里投进来,一步上前接在手中。他照例冲着门缝外瞅了瞅,依旧没能看到这位金的身影。
    遗憾地回到桌前,他拆开了信封,这次上面的自己显得潦草了许多:“听你的口吻,你认识格瑞?!”
    何止是认识啊……金砸了砸嘴,继续往下看去。
    这似乎不再是一封求助信了,字句中皆是对两人过往的描述,大概是这位金已经和格瑞和好了?
    金想到这里,偷偷地乐了一会。
    乐完后,他对着这张信纸,竟微微有些出神。
    他的经历与信中的故事虽有不同,但似乎却又如此相似。
    信中的金告诉他,他正在参加一个比赛。那是一场很危险而又残酷的比赛,且最后只能有一个胜利者,他如今便正在朝着这个目标奋斗着。
    这样想来,自己的生活比起另一个自己——是的,金现在已经认为这个信中的金约摸就是另一个自己——则要幸福多了。他和格瑞不用冒着生命的危险去追逐一个看起来便觉得遥不可及的目标,最多的烦恼大概是今天他们俩收入能有多少,晚上一起回家能吃什么菜。
    思及此处,金倏忽发现,格瑞在他的生活中占了多大的分量。
    格瑞虽然冷漠,但是金知道,在无数个日夜里,是格瑞在半夜醒来,替他盖上被自己踢得乱七八糟的被子,也只有格瑞会在他生病的时候,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照顾他。
    包括如今在咖啡厅的工作,也是格瑞手把手地教会他如何做一个服务生。
    他这个人总是惯常沉默而强大,在金的无知无觉中早已成为了护住他的坚实城墙。他容忍他的任性,承受他的痛苦,守护他的成长,一路跟在他的身侧,无声地为他撑开一片来去自如的天地。
    直到今晚前,他都不没能察觉到格瑞竟然为他付出了这么多。
    也不知道原来格瑞给予他的一切是那样沉重,沉重到他需要用自己的一生去迎接这样一份以心血浇灌的感情。
    金突然就释然了。
    他为什么会觉得格瑞不喜欢他,为什么会怀疑这份感情的真实性?明明格瑞已经沉默地将一整颗心都递到了他的眼前,且再也不会收回,他竟然还幼稚地执着着一句口头上轻飘飘的承诺。
    果然,还是格瑞在纵容自己吧。
    金想到他最近几乎是单方面对格瑞的冷战,只觉得心口一阵隐隐作痛。
    他,是不是伤害到自己最重要的人了?
    在摇曳的烛火里,金被近乎苦涩的自责滔天淹没。他苦恼地咬着笔头,眉头鼻尖都狠狠皱了起来。
    他最后慢慢地在纸上写下回复,头一次以如此珍重的姿态,一笔一划地写下他与格瑞的点点滴滴,写下他的懊悔与歉疚,就这样一片片地拼凑起一个全新的自己。
    末了,他笔尖在纸上一寸寸地挪动,近乎警告般地留下话语:“格瑞,不管是对于你,还是对于我来说,都是特别重要的人。我就要去和他道歉了,请你也一定要好好珍惜他啊。”
    字迹深黑,似乎也入木三分地刻在了自己的心尖上。金郑重地将信纸折好,在他又一次将信件放进牛奶箱时,心里甚至升腾起一阵庆幸与感激。
    如果不是这个“金”的话,他说不定还要继续与格瑞别扭下去,甚至……连将失去他都说不定。
    想到这里,心里后怕的同时,金也是第一次如此渴盼着天明的到来。他决定了,只要天一亮,他就离开这里去找格瑞,他要告诉他自己是多么喜欢他,而且——
    一定要好好道歉才行。
    他兀自组织着道歉的语言,甚至还自导自演了一番,以至于差点都要漏过从门缝投进来的信件了。
    他捡起信封展开,里面只有一句话:
    “你有格瑞的照片吗?”
    照片?金愣怔了一瞬,遗憾地自己摇了摇头。
    他的手机里倒是有格瑞的照片,只是现在也拿不出来了。
    夜晚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快要结束,已经有隐隐的曦光投射而进。桌上烧得只剩矮矮一截的蜡烛也在一阵摇曳中熄灭了烛光,一缕青烟飘飘悠悠地升起来,最后融进空气中,缓缓消散了踪迹。
    金借着这一线浅光,在这张纸的背面写下短短几个字。
    抱歉,我没有。
    他想了想,觉得这大概不能算是解决了问题,也就没有出门,而是直接通过门缝递给了这位他未曾见上一面、却似乎觉得与他同出一源的另一个自己。
    金结束了这一晚奇妙的经历,此刻他背靠着门板坐在地上,仰着头看着小窗,眼巴巴盼着天亮的到来。
    而在屋外,一个金发的青年捏着那张薄薄的信纸,抵着门无声地大哭,此刻他终于被宣判了由生死裁决的两隔,泪水滴落在纸上晕开墨痕,那短短的五个字便也跟着一同模糊,宛如一场迟来而惨烈的诀别。
    万物静默里,第一道晨光终于穿过云层,破开黎明,蝶翼一般轻轻巧巧地降落在这方土地上。
    一扇门隔着两个世界,一个即将重生,一个已经死去。
    金终于推开门,风一样地跑出去。
    青年在最后一丝夜色里,消失不见。











    金并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顺着怎样的一条路来到杂货店,可现在他迎着阳光,笃定地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那条路一定可以通向他想去往的人身边。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身边便突然多出了人流,大街上车水马龙,热闹喧嚣,于金而言,就好像是终于一脚踏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
    他甫一抬头,便看到了一抹银光。
    即便隔着人来人往,也明亮得像是一抹剑气,锋芒直指自己。
    两人的目光瞬间便交织在一起,一晚的时间在此刻漫长得如同沧海桑田。
    格瑞的发丝有些凌乱,清俊的脸上布着一层浅浅的疲惫,而他看向金的目光却亮得惊人,灼热得连空气都要燃烧起来。
    他挤开匆匆的人群,一点点靠近金,直至最后牢牢抓住了他的手,便不再放开了。
    “你去哪里了?”他将金拉入怀中,落入金耳边的话语带着低低的沙哑。
    格瑞大概从没有这样恐慌过。
    他的人生里,想要守护且能守护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而金,那是他永远也不会放手的重要存在。他无法想象,如果失去了金,他的余生,还有多少东西能够值得他去拥有。
    而他一夜没睡,几乎将这个分区寻了个遍,直到现在牢牢抱住金,也只问得出这样一句话。
    金心疼地反抱住格瑞,喉头哽咽,只来得及说一个“我”字,便被格瑞打断。
    “抱歉。”格瑞说。
    金的眼眶隐隐发热。
    格瑞,这样一个骄傲的人啊,在自己的面前却几乎永远属于退让的那一方。
    金清了清喉咙,抵着格瑞耳边轻声道:“格瑞你不用道歉的。”
    “要道歉的人是我才对。”
    “对不起,我那么任性地让你担心了。”
    格瑞不语,只是更紧地把恋人抱在自己的怀里。
    “格瑞,”金笑了笑,“我喜欢你。”
    从小到大,这句话,金对格瑞说过很多次。而现在,他再也不会斤斤计较着格瑞的回复,因为……
    “我也是。”
    金突然一愣。
    他从格瑞怀里抬起头,睁大眼看着这个素来严肃沉默的发小。
    格瑞紫色的眸子认真看着怀里的人,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我也是。”
    金眨了眨眼,湛蓝的眼瞳里先是闪过一丝茫然,随后欣喜如海浪一般铺天盖地,汹涌而至。
    他紧紧抱住格瑞,那一刹那他觉得整个世界也都在他的怀中了。
    原来他想要的,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啊。










END.

首先还是要感谢阿真,我之前虽然知道凹凸这个动画,但是真正把我带入坑的还是她

其实我们挺有缘的,也喜欢全职也喜欢凹凸也喜欢白起,虽然吃的cp不一样但是我们竟能奇异地做到和平共处(笑死)

虽然之后对我各种坑蒙拐骗(?)各种勾引我周日去她宿舍看凹凸(??)以及各种骗我产粮(虽然最后并没有产多少)

但是还是很高兴能认识你,希望以后我们也能一起愉快的玩耍!

最后祝你生日快乐&新年快乐!!啵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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